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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索自传:《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

即时欧赔
cennaro gattuso
■编译/汪玮
简介:今年5月,AC米兰球员、意大利国脚加图索出版了一本名为《生来是方的,死去就不会是圆的》的个人自传,讲述了他从一个卡拉布里亚的海边少年成长为世界杯冠军队成员的历程,本刊现选取该书的精华片段分期连载。
自序>
为什么加图索会萌生写一本自传的念头?他认为他是谁?他要写些什么玩意儿,一个球员的成名史吗?或者是想展示一个他和托蒂主演的片子(译者按:2006世界杯之后,加图索和托蒂成为意大利广告界的宠儿,两人合拍的沃达丰电视广告影响广泛)?别担心,以上这些全都不是。在这本书中,我只想重新回顾一下自己经历过的人生。足球,思考,还有属于我自己的生存方式。一个“乡巴佬”是如何在沙滩上追逐足球,在桌上足球都要与对手争顶,并最终成长为一个爱咆哮却从不乱咬人的“Ringhio”(加图索外号,在意大利语中是犬吠的意思)的故事。一个为了站到世界足坛之巅而不惜付出全部的心、魂和气的人,这三样成分不仅构成了我的足球,也是我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
马斯特罗·里诺的儿子
如果你生来是方的,当然不会圆着死去。
我出生时只有7个月大:预产期是1978年3月,结果我1月9日就从娘胎里钻了出来,顶着一头乌黑的细卷毛,迎向这个世界(小图为幼年时期的加图索)。如果说我的基因天生就有着不耐烦的特性,那么这个急着从妈妈肚子里冒出来的行为就是我性格的证明:我是一个厌恶等待、急不可耐、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家伙,就像未来在球场上的我。无论如何,我的出生成了家里的一个节日,我是家里的第一个男孩,爸爸弗兰科和爷爷真纳罗都为此感到欣喜,我继承了爷爷的名字。
我的全名叫做真纳罗·伊万·加图索,但周围人习惯简单地称呼我里诺,斯基亚沃内的里诺。家乡给了我喜悦:渔民,小伙伴,大海,以及太阳。这是我的天堂,我总会回到这里度假。在一整个赛季飞机、火车和大巴的奔波和旅行结束后,谁还想出远门旅行?恐怕行李还没收拾好就累了。别听人跟你许诺什么异国风情,结果还不总是吃麦当劳快餐?对我来说,在斯基亚沃内就已经能找到最美的风景了:那就是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午饭的情景。我和爸爸总要趁此机会对饮一杯科森察的Magliocco红酒,精致有肉感,红得像爱,干得也痛快,再加上一些面包和奶酪,我顷刻间就找回当年的那个南方小子的感觉了。
不要认为我喝了酒就头脑发昏了,我当然记得父亲曾是一个木匠,他经营的小铺子就在海边,合伙人就是我叔叔达米亚诺,我妈妈的工作就是照顾孩子和做家务。生活在海边,我们的日子谈不上富有,但我也从未感觉自己缺少过什么。小时候,我的理想是出海打渔,如果说我今天的职业和生活中还缺少什么,那就是大海,我的第二个家。我和大海一样,从不愿意等待任何人,从不停息。大海是神奇的,每天随着光和云,她会有一千次变换。晚上从沙滩上或是房间的窗户向外看大海,是我小时候唯一能够安静下来的时刻,她总是被黑暗遮住一半。灯塔的光影让我着迷,我总是沉醉地梦想能够一边亲手将满网的贝壳、虾和金枪鱼打捞上来,一边跟我的渔夫朋友们开着玩笑。我认识家乡海港所有的渔民,他们是当地孩子心目中与众不同的大人物。我很想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每到傍晚渔船入港时,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帮助他们卸船,作为回报,他们也总会赠给我一些海物,这样一来我总是能拎着不轻的一袋鱼或者别的海鲜去镇中心的广场上卖。
如此算来,卖鱼应该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的主顾是那些在小酒馆里聊天或打牌的先生们,我先向他们展示商品,但要给足了价钱我才卖,否则我就拎回去享用一顿美味的晚餐。有时我的爷爷也在顾客之列,但他倔得很,总是要把价格砍到最低,到最后我几乎都是免费给他。在小镇上,我是第一个创造出这份新鲜工作的小孩,渐渐的我的伙伴们也学会了。这份小工作的收入还相当可观,有点经营本事的话,一天挣上两万里拉(折合为10欧元)不在话下,对于一个10岁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很不错了,至少足以买很多小玩意儿:点心,球星贴画,报纸……
当然,也可以攒下来买个皮球,它是我最无法抵抗的,我的脚下从来都离不开皮球。我妈妈简直拿我一点办法没有,因为皮球总是四处乱飞,房间里,院子里,餐桌下……“你就差把球带进浴缸里了!”她说。好主意啊!但不管怎么说,每次在爸爸的木匠铺里,当我听累了机器的响声以及他和叔叔讨论的那些生意上的事时,皮球就是最好的伙伴,我会带着它去不远的海滩上玩。
我对足球的热爱就是在海滩上开始的,实际上,在我们家,足球的重要性和鱼不相上下。这和我爸爸有关,他是个铁杆AC米兰球迷。在其他人看来,爸爸不过是个木匠,但在骨子里,他是个球员,而且不是那种只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球员,他甚至进入过卡拉布里亚地区的丁级联赛,司职中锋。他也是我的第一个足球老师。还记得有一年,当时他效力于家乡一个叫科里亚
诺的小俱乐部,而这支球队刚好是爷爷喜欢的斯基亚沃内的同城死敌。德比战那天,爷爷一直坐在看台上不停地咒骂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对方球队的英雄。“逆子!逆子!”爷爷不停地吼叫着,他还不忘对裁判喊,“穿黑衣服的先生,把那个逆子罚下去!”但爸爸还是一样的勇猛(有一场比赛他甚至进了14个球),虽然是个前锋,但他的耐力和拼劲比得上一个边后卫。是他向我传递了对足球的热爱,我开始梦想有一天也能像他那样成为一个优秀的球员,我甚至梦想能够穿上AC米兰队服,踏上圣西罗的草皮。
由于我们家历来都有支持AC米兰的传统,因此我也爱上了红黑色,从小我就习惯了听爸爸谈论有关这支球队的一切,直到今天,我还能从他那里听到一些往日球星的传奇典故。他喜欢跟我讲述AC米兰的一切伟大胜利,其中自然包括冠军杯,而1989年的那次夺冠令我印象最深,那年我从电视上看到古力特和巴斯滕率队战胜布加勒斯特星队的全部过程。夺冠后爸爸把我扛到肩上,参加了小镇上的欢庆。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多年后我自己也可以庆祝冠军杯冠军,不是在小镇,而是在决赛的球场上。
工作结束后,爸爸总会带着我去海滩上踢足球,在当时的我看来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可今天当我自己当上父亲后,这样的情景总让我深思,因为我不知道今天还有几个父亲愿意和自己的孩子踢足球。爸爸总是鼓励我,说我有一双马拉多纳般的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爸爸的确希望我能够成为马拉多纳。这里我得澄清一下,我并不同意他的看法,因为那时马拉多纳并不是我的偶像,而爸爸喜欢的却是这类球员,技术高超,动作好看,让人叹为观止的那种。而我,从那时起就偏爱那种以毅力和努力取胜、在中场辛苦卖力的球员,他们是战士、斗士,或许没有里维拉的技术,也不是媒体宣扬的对象,但却是任何一个球队都不可或缺的。
不管怎样,爸爸都是我一生的偶像,对此我从不回避。我很幸运,能拥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从小时候到今天,他一直是指引我前进的航标。不仅因为他教会了我足球,更因为他教会了我生活。我为他自豪,他也以我为荣。爸爸将我引上了足球之路,但从未强迫我达到什么目标,他永远都是默默地关注我的爱好和选择。我猜,在我小时候与家乡小伙伴们踢海滩足球的时候,他曾偷偷观察过我,尽管表面上他总是对此不太感兴趣。直到今天,我已成为职业球员,他也从没有对我说过“你今天踢得不错,你今天踢得不好,醒醒”之类的话,从来没有。他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在场上和裁判争论,为此他甚至会吼我。
和我踢球的小伙伴们都称呼我为“马斯特罗·里诺(我父亲的绰号)的儿子”,那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海边踢球。每天都踢,可以的话,我能在斯基亚沃内热得灼人的天气中踢上一整天。今天回想起来,我还会问自己:我他妈的怎么能跟那帮疯子在太阳底下的沙地上踢5个小时?现在的我就是在海滩上踢一刻钟的足球,也会浑身发疼,骨头发酸。不过得承认,我后来之所以能当上职业球员,也与那些在海滩上没完没了的比赛分不开,我从那里得到了一个球员必须的身体结构,尤其是强健有力的双腿。或许因为那时候的积累,今天的我才得以在每场比赛中奔跑超过1万3千米。也正是因为那些海滩上的玩命练习,所以尽管我没有我的好朋友皮尔洛秀美的脚法,但我仍得以在AC米兰和国家队效力,并随球队登上了世界之巅,并因此得到了“Ringhio”这样的外号。
海滩,学校和足球
作为名人的儿子总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是保罗·马尔蒂尼也在刚进AC米兰时遇到了不少麻烦,所有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他,认为他的加盟仅仅是因为他父亲在红黑军团获得的一切荣誉。我的情况没那么严重,但也差不多,因此直到11岁之前,我都只能在沙滩上踢球,而从未踏上一块真正的球场。那些怀疑声音让我讨厌,他们会说,“看哪,你能踢球不过因为你是弗兰科·加图索的儿子。”或者是,“你就是个走后门的!”我父亲那时候在当地是个很有名气的球员,当他的儿子,自然也让我的足球之路变得更复杂。
当然,我得把话说完整,由于我从小就精力旺盛而且十分淘气,因此正规的足球学校是无法接受我的。不过我也由此得以享受到真正的足球,海滩上的足球。每个参加沙滩比赛的小男孩都要有个外号,比方说,安东尼奥叫做“奶牛脑袋”,因为他长了个大脑袋;奥托是一个漂亮又胖乎乎的男孩;至于“Puffo”,我想可能是因为他12岁时,个子就飚到了1米90的缘故,人们一看见他就会发出“Puffo”地感叹声;而“虎人”的外号,可能跟那时候的著名卡通片有关吧;还有一个家伙就干脆被称作“杂种”。而我呢,由于我父亲的缘故,权且叫做“马斯特罗·里诺的儿子”吧。以上这些是主力名单,平时的阵容总是更厚实一些,因为总有新人加入,我们的比赛是向所有人开放的。这才是真正的足球,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地模仿心目中的偶像,这里没有职业足球的各种约束。我们总是要踢到精疲力尽,进球无数,甚至摔跤连连为止。
其实每一块海滩几乎都有这样的小队伍,每支队伍都有属于自己的场地,我们这些孩子们为各自的场地取名:圣西罗、温布利、伯纳乌等等,不同的队伍之间也要进行比赛。比赛总是从午饭后就开始,直到我妈妈在阳台上大声喊着,“里诺!里诺!”那时的我通常已是气喘嘘嘘,但即便听到喊声还是舍不得放下皮球。星期天通常会有比较重要的比赛,有一次我们发现,对方球队还专门为胜利准备了一个奖杯,于是我们也凑钱买个奖杯,准备为本队的下一次胜利庆贺。
当然,足球不仅是海滩上的运动,实际上,到处都有我们比赛的场地,比如广场上,我们通常用停车场的活动门障作为球门。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和皮球一起度过的,尽管偶尔也和女孩子们一起玩,但在那个年龄,她们还没有引起我们太大的兴趣。小女孩们总喜欢玩些跳房子或者捉迷藏的游戏,我们男孩子玩了一下就觉得无聊透顶,很快就又会玩起我们钟爱的足球
至于学校,坦白说,我从一开始就跟它关系紧张,尽管后来我还是凭着运气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对我来说,每天在凳子上坐上5个小时简直就是煎熬,我是一个爱啃手指头、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家伙。有些老师非常明确地说我绝对不是个读书的料。他们还刺激我说,“就算是踢球,你也不会有太大前途。”或许他们说对了一半,因为我的确很难集中注意力,但我的确
满脑子都是足球。或许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将来绝对和办公室无缘。我无法忍受办公桌上的工作,每天8小时,然后回家,晚饭,看电视,睡觉。这不是我梦想的生活。要么渔夫,要么球员,再不然就像我爸爸和爷爷那样当木匠。
因此学校成了我的一个负担,从小学开始就这样。可怜的奇切洛老师,我想我踢她的次数比踢皮球还多!那时候的老师时常会用木条惩罚捣蛋的学生。由于我爸是个木匠,于是带木条去学校就成了我的一个任务。“带木条可以,但你保证不要打我。”我在教室的一片哄笑声中对老师说。到了中学时,我依然不是个好学生,老师们对我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但他们也只能和我达成一些君子协议:由于我每天都要带着《米兰体育报》去上课,有些老师就会拿《共和国报》或者《晚邮报》来与我交换。“重要的是你别出声,别捣乱。”他们说,这是在我们之间达成和平的最好方式。
在中学里,我总是带头罢课的学生领袖之一,我几乎为此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我总是专门负责找罢课的理由:又是暖气坏了,又是彩色粉笔没了。一到类似情况发生,我就会堵在教室门口,让同学们不要进去,“今天不上课,天太冷了!”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翘了都少次课,当然是和我那帮伙伴们一起。有一天上午逃课在外,我和四五个伙伴们准备去大一些的镇子科里亚诺玩,结果不知不觉之间,才发现回去吃中饭的时间已过。于是我们准备在路中央随便搭个顺风车,几分钟后来了一辆车,我们发疯似地要追上去,但是当司机回头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我爸爸。是的,弗兰科·加图索就坐在里面,那天他借了叔叔的车,我一下子没认出来。我的心跳得好快,简直要跳出来,但事情已经败露。还有比这更倒霉的吗?你翘课,然后搭车,结果搭了你爸爸的车。这种发生几率和中彩票差不多的事情居然让我碰到了。回家后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你们去想象吧……至今我仍记得的就是耳朵被揪得生疼,脸颊上也火辣辣的。不过最好玩的是第二天,爸爸居然去了校长室理论,“你们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教育的?!”现在想起来很好笑,可当时我整整难受了一个星期。
功成名就 在这本自传的首发仪式上,加图索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回忆着自己过去的岁月。
父与子 加图索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过去,右图为2004年加图索和父亲(右1)与一位家乡老朋友的合影。
故乡 童年时期加图索的最大梦想,就是长大后能成为一名渔夫。左侧小图为加图索家乡的市景。
斯基亚沃内
起步 沙滩是加图索第一次和足球亲密接触的地方,这里曾经给童年时期的加图索带来了无尽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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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索,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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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之前写的自传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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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真男人!!!生来是红黑的,死后都不会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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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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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求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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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人的異類,沒去曼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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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米兰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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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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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对英超风格和曼联是无限神往的,可惜俱乐部不放人否则前两年kaka来的那会儿就转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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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替鸡爱抚稀饭 于 2007-6-5 20:55 发表
加加真男人!!!生来是红黑的,死后都不会变蓝!
进国家队就已经变蓝了,等不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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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D 他混过苏格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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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peanut 于 2007-6-6 10:13 发表
此人对英超风格和曼联是无限神往的,可惜俱乐部不放人否则前两年kaka来的那会儿就转会了
不是kaka来的时候,而是伊斯坦布尔之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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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我的偶像,给超哥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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